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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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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将军令(20)

古代架空

皇帝喻x将军黄



黄少天此时无比庆幸晚上光线不好,看不见脸红。

“跨......跨多近啊?” 黄少天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显得他多迫不及待似的。

“不是......” 喻文州倒是没想到黄少天会这么说,“你想靠多近啊?”

黄少天本就心里慌,一听这话,嘴不过脑就说:“我不想。”

“你怕是打仗打糊涂了吧,怎么说话都不会说了。”喻文州哭笑不得,他看黄少天自己说完也挺尴尬就转身继续往前走。没想到,他才刚走几步,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他回头,黄少天正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边说:“陛下,我没有不想靠近。”他想的,特别想。

“那你还叫我陛下?”

“喻文州。”黄少天叫。

喻,文,州。嘴巴微微一撅,然后双唇一抿,最后舌头在上颚轻轻一触,熟悉的名字就这样喊了出来。

黄少天自己喊完都一怔。

喻文州笑了笑,没管被黄少天拉住的袖子继续往前走。黄少天一时没放手,被牵着往前走了一段。

旁边的百姓见状都往他们这儿看了两眼。两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大帅哥在庙会上一个人牵着另外一个走,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也不奇怪。

黄少天在战场上养成的敏感在此刻让他变得更加窘迫,他忙松开手,紧紧地跟在喻文州后面。

喻文州带着他绕过九曲十八弯,黄少天问:“我们去哪儿?”

“你不知道就跟来庙会了?” 喻文州诧异。

黄少天还真不知道。喻文州说要来他就来了,别说庙会,喻文州就是说去墓地扫墓,他都能跟去。

喻文州见状才知道黄少天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便笑道:“我们的黄少天将军一定不知道澜国的百姓是多么喜欢你。他们得知你还活着,放天灯给你祈福呢。少天,这庙会本就是为你而办的。”

黄少天闻言一惊,他曾经成为过众矢之的,成为过万剑所向,可独独没经历过被一群人拥护着的感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喻文州看出来了,笑了笑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他们想给你就受着。你付出的明明更多。”

“我打仗是尽本分......”

“少天,没有人会把拼命当做本分。”喻文州牵过他的手,“走吧,我们也去放灯。”


喻黄两人来到河边的空地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

他们拿来一个天灯,正准备在上边写点什么,突然听到有个孩子在旁边问:“妈妈,黄少天是谁呀?为什么大家的灯笼上都有他的名字。”

他的母亲闻言一笑:“黄少天将军呀,是澜国的守护神。”

“那我以后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吗?”

“像黄少天将军一样啊......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母子二人放完灯就走了,那盏写着黄少天名字的天灯缓缓升起,汇入天空中的点点星河中。

黄少天第一次觉得,那么多年的艰辛好像也没那么苦了。


喻文州把笔递给黄少天:“喏,写点什么吧,少天。”

黄少天接过笔,踌躇片刻,在上面写了“年年有余”。可他满脑子都是喻文州喻文州,竟把“年年有余”写成了“年年有喻”,写完后一回味,好像也挺好,登时不想改了。

喻文州看黄少天盯着自己写的字看了很久,于是问:“怎么了?”然后把头凑了过去。

“别看。”黄少天下意识地遮住刚刚写的字,“被人看到就实现不了了。”

“少天原来这么迷信。”喻文州一笑,倒也没硬要看。

他拿过另外一个天灯在上面仔仔细细地写道:“愿少天再不必经历伤与泪,只有爱与笑留以余味。”许愿就是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执着地想要实现。

黄少天好奇:“你写了什么?”

“不是说,看了实现不了吗?”喻文州笑。

“好,那我们都不看。”

两人点上火,让天灯晃晃悠悠地飞上天空。那天空中飘着的天灯,是在与日月星辰争辉。即使你明明知道那火一熄灭这灯就会掉下来,却还是会惊叹于它升空时的美丽。


“喻文州。”黄少天突然喊道。

“嗯?”

“生日快乐。”

喻文州闻言轻笑:“你不说我都要忘了。那......少天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黄少天说,“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

喻文州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总是这么说。”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这话说的有点奇怪,他以前好像没说过类似的话呀。

喻文州看黄少天皱眉,调笑说:“怎么?后悔了?”

“没有没有......”黄少天连忙否认。

“那......少天愿不愿意舞剑给我看?”

“我......剑艺不精......”黄少天何曾这么怂过,倘若是在战场上有人说他剑艺不精,那他必定举剑冲上去告诉那人什么叫真正的剑艺不精。可今日不同往日,他那战场上杀人的剑技真的不适合在心上人面前展示。

“无妨。”喻文州憋笑,“我大将军剑艺不精......不知要让多少人汗颜。”

“就在这儿吗?”黄少天无奈握上剑柄。

“不。”喻文州说,“带你去个清净的地方。”


蓝溪阁茶馆。

“陛下,您怎么来了?”老板咋舌。

“我来喝茶。后院现在有人吗?”喻文州问。

“没有没有。殿下请。”

“你认识这里的老板?”黄少天疑惑。寻常百姓应该连当今皇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蓝溪阁是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经营的生意。”也是他广听天下情报的眼线。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

“到了。”喻文州说。

黄少天定睛一看,这后院的布局有点熟悉。“这不是......”

“果然还是有点像吧,你们魏府的后院......”

“喻文州?”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记得。”喻文州转身,“准备好了吗?少天。”

“随时可以。”黄少天握住冰雨,纵使他穿着常服,那面对千军万马的气势还是透了出来。


这熟悉的庭院,倒是让黄少天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天春日正好,风吹的落英缤纷,魏琛正给他演示一套剑法,边演示边解说:“这套剑法呀,可不是什么杀人用的。倘若有一天你遇到心仪的姑娘,就舞给她看。”

那时黄少天很惊讶,没想到他养父这么糙的人,居然还能使出那么柔和的剑。

魏琛一套剑舞毕,黄少天还没有回过神来,确实美极。

“你听着,”魏琛嘱咐黄少天道,“这套剑的精髓就在于......”


黄少天回神。

说来奇怪,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那套剑却像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放映,一招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蓦地想起那位匠人在刻下冰雨二字时说的话:“所谓冰雨,就是纵使坚硬冰冷,也要有包容万物的柔软。”此刻他倒明白了。

剑势起。

既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1]的磅礴。

也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2]的柔情。

喻文州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架古琴,和着剑招变化旋律,相得益彰。

月光流淌下来,洒在黄少天身上。

剑也温柔,人也温柔。

喻文州抚着琴,心想,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愿逐月华流照君”。[3]


黄少天收剑入鞘时,剑气滑过喻文州发间,撩断了锦带,松下了青丝。

魏琛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精髓就在于,你要在收势的时候弄断她的发带,然后压住她的头吻下去,那她保准对你情根深种。”

黄少天看了一眼喻文州,他不敢......


喻文州也是惊讶,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朝黄少天走去。

每走一步,黄少天就心虚几分。

喻文州忽然搂上来,黄少天心跳都要停了。呼吸就在他耳边响,喻文州只是抬手扯掉了他的发带,然后笑着说:“这样就扯平了。”

喻文州抽回手,不小心挽了下黄少天的一缕发,顿感讶异,没想到这人的头发这么软,和他的人不太像啊。

黄少天呼吸一紧,喻文州果然还是不知道。

这剑他一生只舞一次,只舞给眼前人看。


T.B.C.


[1]选自《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宋·辛弃疾

[2]选自《春夜喜雨》唐·杜甫

[3]选自《春江花月夜》唐·张若虚。意思大约是,我愿追逐着月光温柔地照耀你。


喻文州:礼物?黄少天,就决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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