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生而不得（下）
·原梗【死去的是你的一半和我的全部，留下的是两个合为一体的空壳，然而只需一面镜子我就会透过你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悲伤，唯一的安慰，是我至少能知道，若和你终老是什么模样。】即【交换身体后一方死亡】
·是亲友点的梗，正如字面意思会虐，但我会尽量发糖的。
·如果有bug或建议欢迎随时提出w
喻文州听到刹车声的时候，第一个反应竟也不是往哪儿躲，而是顺手摁掉了手机通讯，他想，不能让少天听到了。
雨大的很，可见度很低。
说实话，喻文州甚至在那辆车靠近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会被撞，因为那辆车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可谁知道，司机在路口错把刹车踩油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猛踩刹车，却因为车轮打滑还是撞上了前面的人。
冰冷的雨水里，喻文州只觉得头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了下来，他的意识已经不甚清醒，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要给少天，好像还不能晕。
“队长？！”
是少天啊，喻文州眼睛眨了眨，没看清，他松懈了一瞬，终于昏了过去。
手术的灯亮起，黄少天坐在外面的长凳上，脑子一片空白。
如果说灵魂交换只是意外，那么倘若其中一个人死了会怎么样呢？他的灵魂会回到自己的身体吧。那么现在自己好好的，是不是就代表着喻文州没事。
他会没事的吧。我宁愿主动让出这具身体，让他活下来。
黄少天的头越来越低，原来心里害怕到极点的时候，眼睛会干涩的连眼泪都无法流下。
“喻队？喻文州？”
耳边有声音响起，把他从一圈圈的混乱思绪中拯救出来。
“喻文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喻文州怎么了？”
“少天。”来人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还是毋庸置疑的陈述句。
他眨了眨已经发痛的眼睛，是叶修。他知道了啊。
“老叶，我有点累。先不要问我。”
“反正都猜得差不多了，问不问也无所谓。”
黄少天听了叶修的话本想笑一下，可是嘴角沉得牵不起来。
“你说，他会没事吗？”沉默太可怕了，他只能没话找话。
“我们只能相信他。”叶修说。
消息传得很快，转眼大半个荣耀全都聚集在了医院里。一大群人没敢把医院挤得水泄不通，后来里面只留了叶修和蓝雨一行人，其他人就都坐在来时的车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蹲在群里等叶修的消息。
喻文州如果醒着肯定是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躺在医院里会被那么多人挂念着。大抵是因为死亡离大多数人都很远，于是当有一天它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就会让人手足无措。
度秒如年，不管是坐在手术室外的黄少天、叶修、蓝雨众人，刚刚接到电话赶来的黄少天父母，还是坐在车里的人们。
精神紧绷的黄少天就算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见到自己父母都没反应过来，就算眼睛又干又痛却还是执着地盯着手术室亮起的刺眼红色灯光。盯到精神恍惚，盯到眼前出现残影，然后那抹红色暗了。
黄少天觉得心脏仿佛被死神握在了手里，下一刻就能立马被宣告死刑。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张开嘴巴，说出的话在黄少天的眼睛里成了慢动作。
“抱歉。”这人道什么歉？是不是手术比预定时间长了，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不是很顺利，但还是凭借他的技术成功了呢？没事，不用道歉，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喻文州活着。
“我们……”这人怎么还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他的眼睛那么冷静，是不是结果是好的呢？
“尽力了。”什么？明明是一句那么常见的台词，为什么他却觉得在梦里。
“您……”黄少天毫无预兆地红了眼眶，“您能再说一遍吗？”
医生似乎也觉得不忍，把口罩摘了下来，这下不仅声音，就连口型都异常清晰。
他说：“请您节哀。”
黄少天听到父母的哭声骤然响了起来。
可是，死的不该是他吗？他这样算什么，就着喻文州的身体苟活吗？
他脚步轻的像在飘，旁边的郑轩拉住他：“喻队。”
“我不……”他刚想说什么，叶修突然一把拉过他搂进怀里，对他说：“冷静。”
“可是我不是。”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不是喻文州。心底的声音在叫嚣，他不是啊。喻文州这么好的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可是，他不在了。他喜欢的喻文州，他的队长，不在了。他想喊出来，告诉世人，是他这个卑鄙小人占着喻文州的身体，可是他爱他。只是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像是最深层的悲伤，只独自吞咽，不能宣之于口。
后来黄少天连那块白布都不敢掀开，浑浑噩噩熬过头七。
黄少天甚至连自杀的念头都冒出来过，可他看到自己那张脸又堪堪放弃，还是舍不得。
时间证明，地球没了谁还是照样转，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一队的主心骨。
舆论当然是满天飞，可是信息更迭多快啊，路人听过就罢，粉丝不敢提起，很快这就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黄少天一生挚爱有二，一是荣耀，二是喻文州。如果其中一个没了，那他别无选择，只能全身心投入另一个。可他不愿意，他得带着其中一个到另一个中去，不管他是否有心无力。
而今他能怎么办呢？他不能继续当他那个永远没心没肺的话痨了，整个队伍都得他来撑起。当此前的戏言成了真，他满心绝望，却又不能轻言放弃。手速低那就加大训练时间去习惯，战队缺人就注意着青训营再偶尔去新服找找被隐没的高手，嘴上的话止不住就把它写下来。还睡什么？不睡了，怎么来得及。
所以荣耀所有人都注意到，喻文州疯了，蓝雨众人更是体会明显，除了吃饭训练时间，他们就见不到他们喻队，然后每次见到就会发现那人又憔悴了几分。他们担心，但又只能安慰自己说喻队心中有数。
“剑与诅咒”突然散了，对“喻文州”是打击，对蓝雨又何尝不是。
还好上天对他们还不算太过分，黄少天居然真的在新区找到了一个玩术士的好苗子。经验不足，但发展空间很大，就连他这个老油条都差点栽在那人身上。
那个人警惕性很高，黄少天表明自己身份之后对方还不信，硬要见一面才愿意继续聊。
于是他们真的在第二天就找了个麦当劳见面了。
“原来你这么小啊？”黄少天见了对方有点震惊。
“喻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瘦了很多。”那人说。
“还不是为了找你吗？”黄少天开了个玩笑。
“我是黄少天的粉丝。”那人说，“我玩术士，是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够和黄少并肩。但是现在，我的初衷已经没办法实现了。”
“可是……”
“喻队，你别急呀。”那人笑，“我还没说完。我想说，但是如果有机会，我想和蓝雨一起夺冠。”
“啊。”黄少天呆了，“谢……谢谢。”
“喻队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不过也是，我们最近一次见面还在三年前。我是你的……大概勉强算是侄子？”
“哈？你变化真大。”开玩笑，他黄少天要是记得就奇怪了。
“那重新认识一下吧，喻队。你好，我是喻子珏。”
“你好，喻文州。”黄少天这才发现，原来一开始的熟悉感并不是错觉，眉眼里的那点相像，就算再淡都是刻骨的记忆。
“喻队，你眼睛都有点红了，最近没休息好吧。”喻子珏说，“我会努力训练，所以喻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好。”黄少天应。他想，原来喻文州他们一家都这样，敏锐又温柔。
黄少天没想到自己会开始写日记，不过他不是写给自己看的，是写给喻文州。一旦有什么他黄少天想说又没办法说出来的话，他就会写下来，算是寻求一种慰藉。
那天他第一次写：
喻队，今天我遇到了你的侄子。他长得不太像你，但是性格和你几乎一模一样，害得我差点在孩子面前哭了。
你猜，我是怎么遇到他的？在新区，他和你一样玩术士。但在某些方面比你都要厉害呢。我觉得他的手速应该和巅峰时期的我差不多了吧，就是战术欠缺了一点，但这种欠缺我觉得和他缺乏经验有关，是可以练出来的。他还说是我粉丝呢！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忘记你。哈哈，能忘记倒是奇怪了。我原本以为荣耀至少能让我从痛苦中剥离出来，可哪想到你和荣耀对我来说就是一体的，一上荣耀，我就会想起你。
我时而在想，你的灵魂是不是就飘在我身边。只是我占着你的身体，所以你回不来。如果你能看到我写的日记的话，我想和你说句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我看我写的这些，都有些恍惚。真是一点不像我该说出来的话，被队长的职务都带跑偏了，怎么随便写写都文绉绉的。不过我也没法拉着老叶和周泽楷去pk了，队里事物多。但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喻文州，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蓝雨的冠军再次来临。
喻子珏一来队里，黄少天真的轻松不少，不用三天两头往青训跑，也不用时常逛新区了。但是，蓝雨的比赛依旧没什么起色，为了给喻子珏积累经验，不管什么比赛，都会让他上一场。经验不足是硬伤，谁也没法立马补起这个短板。而且谁都知道“喻文州”状态不好，上场也不过是靠经验硬撑着。
黄少天很清楚，手速慢玩不好剑客，所以每次在赛场上都希望能磨炼卢瀚文和喻子珏两个人的配合。他也想退役，但是在退役之前好歹要把队里的所有都交接好。没事他就翻翻喻文州的笔记，但后来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就把那本笔记给了喻子珏。一家人果然还是一家人，喻子珏确实是有天分，个人实力和团队配合都在稳步提高。
就这样磨合了一年，终于场上没有“喻文州”，蓝雨和任何队对上都不至于完全落于下风。
他拿起本子写：
喻队，我又想起我们刚刚出道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是一直输一直输，也是因为你，蓝雨终于又举起了奖杯。
蓝雨这一年挺艰难的，但是也一直在进步。我想着蓝雨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吧，等这场比赛打完我就退役了。
对了，你知道老叶怎么认出我的吗？他居然说你遇到他的时候从来不会话这么少，说你总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不过后来我叫他老叶估计也暴露了。现在半个荣耀几乎都知道我俩这事儿了。你说那么八卦的一群人没想到遇上正经事嘴还挺严，大多数都是我主动说的，不然他们一群人在我本人面前哀悼黄少天多膈应。
你放心，我们爸妈我都照顾的挺好。三天两头两边跑，就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老想找我去相亲。我其实不愿意，而且我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不是，所以我推了，但他们好像很着急。
唉，喻文州，我又想你了。
“喻文州”退役了。
这个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联盟，因为喻文州还远远没到需要退役的年纪。
在发布会上，“喻文州”说：“我并不是要放弃荣耀，我只是不再适合职业了。”
蓝雨的粉丝听到这个，有些直接没绷住就在现场哭了出来，“剑与诅咒”终究不复存在。
“喻文州”确实没离开荣耀，他后来被联盟拉去当了解说。大家都说，喻队当解说和平时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幽默风趣而且时常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在没有比赛的时候，黄少天就跑去旅游，生活也算是有闲趣。黄少天有时候自己都调侃说，自己活得像个老年人，情绪好久都没有大起大落了。
这年喻文州生日的时候，黄少天波澜不惊的内心却被搅得起了海啸。
故事的起因很简单，喻文州的手机一直放在他那里，他本着隐私问题一直没叫人打开。可这天，他终于没忍住自己试起了手机密码。
喻文州的生日，不对。
蓝雨第一次夺冠的日子，不对。
他自己的生日，还是不对。
黄少天都要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笑了。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继续试了自己的手机密码。
开了。
那，是他和喻文州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他心里一颤，原来喻文州心里还是有他的。他觉得他都要靠想象把自己感动坏了。
可是，当他翻到喻文州手机的相册的时候，他真的忍不住让自己的想象疯狂生长。
那里面有一个相册集。
叫sunshine。
里面全是他的照片。
成百上千张，官方照片也好，偷拍也罢，都是他。
以为自己心无波涛的黄少天在此刻，没忍住，泪滚了下来。
这天他又写了日记，是最短的一次。
他写，
为什么？喻文州你喜欢我吗？
从那天之后，黄少天写日记的频率明显增加了。就好像是刚陷入恋爱的女孩子，什么都想和喜欢的人说。
今天我跑到莫斯科玩儿了，在那边看到了托尔斯泰的坟墓。
你还记得以前课文里看到的那篇《世间最美的坟墓》吗？我去看的时候觉得它真的只是一个土丘而已，没什么漂亮的，果然我还是缺乏欣赏能力啊。
你知道在我心里世间最美的坟墓是什么吗？
那一定是我和你的坟墓了。因为我们俩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
蓝雨最近老是拿第二第三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反正就是拿不了第一。我都快要天天盯着卢瀚文训练了。不过你侄子真的挺像你，都不用人管。郑轩他们也一直在带着新人，总之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夺冠的。
第十五赛季快要开始了，联盟那边正好要我去当解说，我答应了，也不知道他们能走到哪里，希望别给我俩丢脸。
……
喻文州，蓝雨进决赛了！我的天，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在解说的时候叫出来。万一我太激动身份暴露了怎么办。要是你也在就好了，我们两个人搭档肯定是没问题的。哎呀，写这个东西也是有坏处的，我老是产生一种错觉感觉你还在，真是的。
……
第十三赛季，总决赛。
蓝雨对微草。
黄少天和一个妹子搭档解说比赛，之前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妹子是蓝雨的粉丝。
他问她，喻文州和黄少天走的时候，她有没有对蓝雨失望。
她说，没有啊，蓝雨一直都在的。
黄少天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松懈了下来，原来这些年的辛苦还是有人能理解的。
“好了，我们看到现场选手在调试设备，我们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喻队这次解说蓝雨的比赛心情如何？”
“那肯定紧张。你知道蓝雨已经很久没有夺冠了，他们这次再不给我捧个奖杯回来，我回去一定给他们加练。”
“还好我们选手听不到我们的解说，不然可不得被我们喻队吓得不敢输了。”
“开玩笑而已。他们尽力就好了，微草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更何况还有王杰希在。”
“喻队说得对。好了，擂台赛还有一分钟左右开始，喻队要不要猜一下他们的上台顺序呢？”
“唔……他们也没有和我商量，剧透是没办法了。我觉得最后的守擂多半是喻子珏和王杰希吧，其他的我不知道。”
“说起喻子珏，这位新人真的很厉害啊，听说是喻队从新服捡来的？”
“哈哈这么说也对，他还算是我的侄子呢！”
“啊，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那喻队应该很骄傲吧，喻子珏这几年慢慢崭露头角，向大家呈现了一个手速爆炸的术士将会有多么可怕。”
“是的。因为喻子珏的关系，蓝雨的整个战术布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知道当年索克萨尔大多时候是起一个辅助和收割的作用，而现在蓝雨的术士和剑客可以双输出了。”
“所以微草那边应该也很头疼吧，老对手突然转型，他们的战术也要随之调整。”
“嗯，所以谁输谁赢还说不准，看两队场上发挥吧。”
“好，我们来看看擂台赛第一场的阵容。卢瀚文对高英杰啊。”
经过时间的磨炼，这两个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打出什么样的比赛都不奇怪，最后卢瀚文剩丝血送高英杰下场，遇上刘小别攻擂也没撑多久。而后郑轩上场把局势有带回开始的时候，剩了一点血对上守擂的王杰希，尽管耗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把王不留行打掉多少血，喻子珏带着索克萨尔上场。
“喻队果然猜的没错，喻子珏对上了王队。”
“难啊，这场。”
“喻队怎么说？”
“术士本来就不太适合擂台赛，因为一些技能施法时间长，不太灵活，很难根据比赛情况的改变而做出及时反应。而王队你知道，‘魔术师’嘛，太灵活了。要是我对上王队，那我肯定输，但是小喻遇上的话，不一定。他手速毕竟快嘛。”
“那我们敬请期待。”
最终，两人几乎是同时灰了屏，官方回放证明王不留行的技能早落了零点几秒。于是最终，微草拿下擂台赛。
紧接着至关重要的团队赛开始了。
“团队赛一直是蓝雨的强项吧。”
“别奶我们蓝雨啊。”黄少天笑，“团队赛是最容易被逆转的了。”
“喻队别这么悲观啊。团队赛双方的阵容没怎么变，两队老对手了，不知道会给对方挖什么坑呢？”
“我很期待这场比赛。”黄少天说。
……
“索克萨尔丝血了！看王不留行能否一波带走。”
“不会，你看流云的位置。他这是要给索克萨尔档大招！”
“这样的话，流云的血量将十分危险！”
“我看卢瀚文和喻子珏两个人技术没学到，别的倒是学了不少。”
“突然让我想起了以前‘剑与诅咒’的场景了。”
“现在虽然流云救下了索克萨尔，但是两人的血量都非常危险。可是，灵魂语者到了！恢复术！流云和索克萨尔回到了正常血量。微草集火灵魂语者，灵魂语者被带走。但是没有关系，微草的蓝耗得差不多了而蓝雨双核正在巅峰！”
“这个走位，索克萨尔卡的点太好了，正好可以随心所欲地输出，而流云也可以随时保护不让对方近身。”
“这就是输出型术士吗？王不留行和木恩被带走了！现在微草只剩下刘小别，他对上卢瀚文和喻子珏会怎样呢？”
“流云血量不多了，他在和飞刀剑拼，两位剑客的剑都很快。”
“天啊，卢瀚文不知道是不是累了，他露出一个破绽。刘小别不愧是手速达人，马上靠这个破绽一举把流云带走，太可惜了。”
“不对，”黄少天说，“那个破绽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死亡之门打开，飞刀剑残血瞬间被带走。比赛结束。
“啊，难道是故意的？也就是说流云和飞刀剑缠斗都是为了，把飞刀剑限定在死亡之门的有效范围内！”
“我想是的。”黄少天停顿了一下，继而笑了，“‘剑与诅咒’又回来了。”
“蓝雨，是冠军！”解说妹子已经有些哽咽了。
赛场有一瞬间的寂静，继而炸开。
“蓝雨！”观众席爆发出叫喊，一声比一声嘹亮。蓝雨的旗帜在赛场上飘着，他们又迎来了蓝雨的夏天。
你看到了吗，喻文州。我说的，我做到了。
这一晚，黄少天睡得特别好，也许是庆功宴上的酒喝多了，又也许是许下的愿望终于成真放下了包袱，总之一夜好眠。
“叮铃铃”闹钟响了。黄少天摸了摸，没摸到，只好睁开眼睛。
眼前的光景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睡醒，喻文州站在他床旁，笑着和他说：“少天，我看你一直不起，只好带着我的闹钟来叫你了。”
“少天？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喻文州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文州。”黄少天终于念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我想你了。”
是梦是真，他已经不在乎。
与其生而不得，不如沉溺梦中。
END.
